現代芭蕾隨交響曲起舞《馬勒第七號》揭台灣國際藝術節序幕
第三樂章時舞者穿著裙子和靴子,像是女巫的舞者圍著篝火。(台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記者何宗翰/台中報導〕台中國家歌劇院9、10日將以德國萊茵芭蕾舞團《馬勒第七號》揭開2019年台灣國際藝術節(NTT-TIFA)的序幕,由藝術總監馬汀.薛雷夫(Martin Schläpfer)率領40名舞者、簡文彬指揮國立台灣交響樂團,是台中第一次以大型管絃樂團現場搭配現代芭蕾的表演。
馬汀.薛雷夫為德國萊茵芭蕾舞團藝術總監,被公認為當代最有創造力的編舞家之一,由於舞團固定與萊茵歌劇院轄下的杜伊斯堡劇院和杜塞爾多夫劇院演出,常有機會與管絃樂團合作,巴哈、海頓、莫札特、布拉姆斯、巴爾托克的樂曲都曾入舞。
薛雷夫說,馬勒的第七號交響樂有非常濃厚的猶太色彩,有很多猶太音樂、民謠等鄉土的元素在裡面,非常活力四射也帶有強烈的情感,讓我聯想到少數民族保護這方面的議題,它的旋律跟我以前使用的音樂非常不一樣,每個樂章裡包含了很多不同的情緒,有悲傷有歡喜,創造了一些非常緊密的氛圍。
第七號交響曲的不尋常吸引了薛雷夫,並轉化為舞作畫面,「像是第三樂章時舞者穿著裙子和靴子,像是女巫的舞者圍著篝火,舞台上出現一種古怪的氛圍;第五樂章則進行『大風吹』遊戲,一群人圍著椅子轉,永遠比人數少一張的椅子,呈現一個被排除在外,或是少數的象徵。」
「馬勒第七號可能是馬勒最尷尬的作品。」簡文彬說,馬勒做為作曲家兼著名指揮,他非常瞭解指揮和樂團的需求,常常會把最輝煌、最精華的樂章放在最後,但第七號的最後一個樂章,有點像軍樂隊的信號曲,很振奮,但是沒有重量,演完了反而會有一種很虛的感覺,因此也最少被演奏。」
日前受邀與薛雷夫對談的林懷民說,舞蹈跟音樂的關係要若即若離,像一對情侶不在一起的時還會彼此想念;現場音樂很大聲,而舞蹈在強化音樂所有的旋律跟節拍,到最後沒有人看舞,所以舞蹈應該有自己的音樂跟節奏在走,但是有時候提醒一下「這邊還有音樂喔」,讓音樂做個背景,然後再回來。
「我曾經在莫斯科看過《馬勒第七號》,演完之後觀眾非常瘋狂。」林懷民說,它不像《天鵝湖》裡有個天鵝公主,但有些東西會一直來,打擊你、侵略你,不是煮好一碗紅燒肉給你,而是一些新的經驗,跟猶太文化、少數族群有關的氛圍,很像看完電影《辛德勒名單》時的感受,加上整個交響樂團的凝集感,像要控制你的呼吸的、影響你的內分泌似的。
「我希望我的觀眾都可以沉浸在馬勒所創造出來這個小小的世界裡面。」薛雷夫說,既然它是一個舞蹈作品,所以我們要聽的就不只是音樂,而是音符之間所隱藏的那些意義,所帶給我們的一些不同的想像。
第五樂章進行『大風吹』遊戲,呈現一個被排除在外,或是少數的象徵。(台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德國萊茵芭蕾舞團在歌劇院進行排練。(台中國家歌劇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