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李登輝也驚魂

國軍黑鷹直升機墜毀,殉職的參謀總長沈一鳴等殉職軍士官遺體,2日晚間移靈至三總懷德廳。(記者張嘉明攝)
記者鄒景雯/特稿
參謀總長沈一鳴等多位軍事將官,昨天一早前往宜蘭春節勞軍,不幸在起飛十三分鐘後,即遭遇不測,消息經確認後,舉國震動。即使軍政軍令已一元化,參謀本部依國防部命令指揮軍隊,但由於沈一鳴是國家重點栽培的將領,惋惜之餘,更為不捨。
這次的不幸,因地點類近與同樣搭乘直升機的關係,讓人聯想一九九五年底,當時的總統李登輝也是要前往宜蘭,同樣發生前導直升機墜毀的往事。當次,李前總統主要是計畫到蘇澳進行地方視察,雪隧尚未開通,如果不走路面,為縮短交通時間,只有直升機可以選擇,因此參謀作業做此安排。不過直升機的穩定性受到外在環境影響較大,為了提升元首維安,空軍係採取了三個架次,第一架擔任前導,第二架是總統座機,第三架則是隨扈搭乘,其中前導機就肩負著先遣探查路線、測試天候的重責大任,因此早十餘分鐘即先行起飛。
李登輝等人那時的路線,是沿著海岸線飛行,當天天候並不佳,與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其中由救護機隊擔綱的前導機飛到基隆附近時,駕駛通報「要出海了」,但是突然起了雲霧,影響了視線,接著就發生了撞山的不幸。居次的總統座機在接獲消息後,立刻決定回頭,放棄了繼續前行的計畫。這次沈總長等十三人的單機則是在回報「能見度符合進場標準」後不久,即失去光點,讓人不勝唏噓。
歷經這次的不好經驗後,李登輝的安全人員盡可能避免安排總統搭乘直升機,要到宜蘭就開車前往,要到花東就搭乘空軍一號;除非萬不得已,例如一九九九年發生九二一大地震,李登輝必須到南投山區受災現場了解救災需要,必得要乘坐直升機才能抵達,否則不會列在優先考慮。當時還曾發生一起意外,李登輝有天到埔里救災中心聽取簡報,直升機下降捲起大風,竟把鳳凰木吹倒,當場壓死一個五歲小女孩,也因此受到輿論不小的責怪。
這次的重大傷亡,實際原因仍待調查,不過這麼多星星集中坐在一架黑鷹直升機上,風險會不會太高?基於平時,非戰時,為國保重的立場,應該要有更周延的措施。一九八一年,埃及國防部長巴達維中將與西部軍區共十三名將軍巡查邊境,因鳥擊意外,導致直升機墜毀,全員罹難,此後埃及軍方即嚴禁四名以上的高級軍官同機,那麼台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