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灰色地帶作戰「多元化」 美前副助卿華自強：台灣不幸成實驗場

〔記者方瑋立／台北報導〕美國前亞太副助卿華自強（Rick Waters）今（21）於第8屆「凱達格蘭論壇：2024印太安全對話」表示，中國灰色地帶戰術越趨「多元化」，連「法律戰」也成其中一環，台灣也不幸成為中國灰色地帶作戰、認知作戰的「第一實驗場」。但正因中國灰色地帶戰術是投機的，一遇到反制力量就會受挫，印太區域內外國家應加強合作，以「多元反制」與中抗衡。

華自強表示，過去十年中國不斷擴張實力，現將其綜合國力展現於「多元化」的灰色地帶戰略上，包括軍事、準軍事、經濟層面策略，甚至也透過法律工具，即將「法律戰」列入灰色地帶作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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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自強說明，中國灰色地帶行動所帶來的挑戰是複雜的，因其設計本質就是要避免引發明確國際性反應，同時作為中國展示其國力的工具之一，包括擴張規模遠超美、日、菲三國的海警編制等。

華自強認為，不只是近期頻傳的中菲南海衝突，根據統計，中國海警去年整年共有361天被發現出沒於日本專屬經濟海域（EEZ）中，也頻繁侵擾台灣周遭海空域，這些都直接導致印太區域內國家包括日本、南韓及菲律賓，重新定義與外部平衡者美國的關係，並增加了互相的依賴關係，直接導致「四方安全對話」（QUAD）、AUKUS等聯盟的進化，以及美日韓、美日菲三邊機制的形成。

不過，華自強也指出，東南亞部分地區卻相反地加強了與中國的經濟連結，希望置身美中競爭關係之外，決策者也應該將這些趨勢列入考量。

華自強強調，自己從台灣身上學到了很多，因為台灣長期不幸地成為中國灰色地帶作戰、認知作戰及其他戰略的「第一實驗場」，然而，中國的灰色地帶作戰往往是投機的、機會主義的，遇到反制的力量就會受挫。

因此，華自強說，反制中國灰色地帶作戰也可以是「多元」的，如海上領域警戒資訊共享等，都可以幫助各國更加瞭解其專屬經濟海域及周邊區域的情勢，或者更強硬安全合作策略，包括台灣著重於增強不對稱作戰赫阻能力、民防動員；美國則聚焦於自由航行及落實聯合國《海洋法公約》（UNCLOS）權利，以維持並增強國際規範。

華自強最後說，當前印太區域所面臨最大的挑戰，是如何在診斷出問題後，與理念相近的盟友共擬對策並實際付諸行動。七國集團（G7）、北約組織（NATO）及歐洲各國已意識到，雖然中國灰色地帶作戰主要影響對象是印太區域盟友，但卻會造成全球性影響，世界各國的參與無疑是未來因應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