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王岫／扶桑花

◎王岫

植物園著名的荷塘旁，有個供爬藤類植物攀爬的綠色廊道，植物園為它取名：「音符長廊」。這條長廊，上面總輪流開著鮮麗的花兒，有時是紫藤、有時是使君子花、有時是多花薔薇，有時是金銀花……都訴說著季節的遞換。但冬來暖春未到之前，和盛夏陽光熾熱時，音符長廊似較孤寂。想來植物園怕這些時候，來園的民眾，無花可看，於是在荷塘邊種了一株株小喬木的朱槿了。其實，園裡其他各處，都零零星星種有朱槿。

俗名扶桑花的朱槿，是我經常遊逛植物園，開始去認識這種花叫什麼名字，那株樹是怎樣稱呼時，最先有印象的一種花，因為它總是四季看得到，不是這株開了，就是那株綻放了，沒有花期似的，像是便利商店，二十四小時開放，只是看到的店員不同而已。扶桑花總讓我想起我欣賞的一位日本女明星蒼井優，她早年演過的一部《扶桑花女孩》，雖然與朱槿無關，但讓我記住扶桑花的名稱。據說，扶桑花是夏威夷的州花，看到扶桑花就會令人想起碧海藍天的沙灘和腰掛草裙的南國美女。所以，《扶桑花女孩》片中的礦區女孩，要以熱情、清新的草裙舞，帶動觀光熱潮，挽救沒落的家鄉。扶桑花，就是這樣，無論季節，總展露著燦爛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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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此比喻，還不夠有情調，我又想起詩人涂靜怡的詩句：「你說愛像一朵花／回眸一笑就綻放了……」扶桑花就像是向你回眸一笑，就突然綻放的花，每株花都只開一、兩天，卻時常東開一株，西開一串的，有紅的、黃的、粉白的，非常熱鬧又有熱情，怪不得常拿來當愛情的結晶――婚禮場所的裝飾花。

我總是不時在植物園看到扶桑花，所以搞不清它真正的花期是什麼時候。它的顏色也多樣化，所以也不知它的花之本色是什麼。當寒冬或大暑天時，各種花朵開不出來，或畏畏縮縮不敢一展花顏時，它持續東開一朵、西開一朵的，讓植物園還是有燦爛的花朵可欣賞。這就好像棒球隊裡有所謂的「工具人」一般，守備彈性、全能，二壘手受傷了，他就去守二壘：三壘手陷入低潮了，他就去遞補三壘的位置，大概除了投、捕手，他每個守備位置都能擔任。所以說，扶桑花，它鐵定是植物園的「工具花」了。

我今天於植物園，又在荷塘另一邊看到一株扶桑花開了，是粉黃的，孤絕獨特的花心，卻不減它外表的豪放熱情，於寒冷的天氣中，溫暖著遊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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