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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專訪/《十年》導演群︰現在做改變 未來更有希望

電影《十年》的五段故事,分別由五位年輕導演執導,圖左起分別是31歲的郭臻拍攝《浮瓜》、25歲黃飛鵬《冬蟬》、37歲周冠威《自焚者》、35歲伍嘉良《本地蛋》和35歲歐文傑《方言》,其中伍嘉良身兼全片監製。(記者趙世勳攝)

電影《十年》的五段故事,分別由五位年輕導演執導,圖左起分別是31歲的郭臻拍攝《浮瓜》、25歲黃飛鵬《冬蟬》、37歲周冠威《自焚者》、35歲伍嘉良《本地蛋》和35歲歐文傑《方言》,其中伍嘉良身兼全片監製。(記者趙世勳攝)

2016/07/11 06:00

記者盧家豪、鄧蔚偉/專訪

預言十年後香港社會為主題的五段式電影《十年》,以現實、想像、反省和自覺的方式,直接與香港市民對話;因而成為中國官媒筆下的「思想毒藥」,但卻是港人口中的「警世預言書」。在爭議聲浪和中國打壓下,這部只花五十萬港幣拍成的獨立電影,不但在香港賣出六百萬港幣票房,今年四月還拿下香港電影節最佳影片,感染力可見一斑。

應本屆台北電影節之邀,《十年》的五位導演來台隨片登台,並接受本報專訪,暢談其創作理念、香港現今時局與未來,並直點「一國兩制」的形同虛設。他們也透露計畫拍攝國際版《十年》,邀請台灣、南韓甚至日本各國的電影工作者,拍出他們對自己國家、城市,所面臨的問題與對未來的想像,「現在做出改變,未來會更有希望」。

問:曾想過《十年》回響這麼大嗎?拿下香港金像獎後,生活上有甚麼改變?

伍嘉良:都是意料外,不管是得獎或票房。我們只想坦誠的透過這部電影,去表達對未來的想像,之前我們並不知道這樣的創作形式,到底有多少「能耐」吸引觀眾。我們最期待的是電影能引發討論,讓大家對將來有更多想法,不同的議題、立場都好,這正是我們的創作初衷。

黃飛鵬:得獎後的生活沒有不一樣,典禮結束兩天後,我去幫別人的劇組架燈,現場有人問我,「你(都得獎了)怎麼在這兒?」呼應伍嘉良說的,我們不是為得獎,是想拍出反映現實的作品。之前,我們為了讓更多港人看到《十年》,在全港四十多個點同時放映,很多社區、社群、店家都來參與,他們不是電影人,就是對《十年》有共鳴,這對我們而言意義更大。

問:現在的你們,自認為是電影人,還是政治人物?在官方一片封殺動作中,身邊的人會開始自我審查嗎?

周冠威:常有人問我們是否想藉電影發表政見,或是「政治參與度有多高?」其實在雨傘運動時,我並不積極,甚至認為要疏離,因為你不是其中一份子,才能更清楚,這是我身為電影人的堅持。《十年》雖然看似是對政治的反動,但實際上是因為我們無法迴避政治,這是一個面對現實的電影,我們生活的各方面都正被政治高度綁架,我想探討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想拍出政治化的現實,而非政治本身。

電影若避政治 反成最政治電影

伍嘉良:我覺得不需要二分,電影人也能有政治立場,這是每個人的一部份。如果一部電影刻意避談或者完全不提政治,才是最政治的電影。

歐文傑:不可諱言,跟《十年》扯上關係後,是失去一些機會,畢竟投資者想賺錢,會害怕流失立場對立的觀眾。而且,《十年》被解讀有高度政治意涵,即使我在別的電影中讓主角拿著傘,都會被問「是否在暗示雨傘革命」。近年來香港多是與中國的合拍片,投資人發現我是《十年》的導演,就沒有下文,不然就是找我專拍政治電影。

問:《十年》創作過程歷時兩年,適逢雨傘革命發生,是否成為電影的重要養分?

雨傘革命 對拍片影響滿大

歐文傑:我們之前就決定要拍《十年》,只是在構思故事時,正好發生雨傘革命;我的《方言》是二○一四年三月開拍,是五人當中最早的,雨傘革命是二○一四年九月廿六日至十二月十五日。但這件事對全片影響還是滿大的,就像我原本想讓《方言》以喜劇收場,但後來我對生活的無力感加重,所以不想寫出一個有解決方案的故事,希望觀眾更有警覺。

伍嘉良:除了《方言》,其他四部是在雨傘革命後開拍的,電影是對於未來的想像,不單是回應雨傘革命本身,那是港人醞釀多年的情緒與各種事件的累積。

問:港人稱《十年》是警世預言書,電影中的情節,十年後會成真嗎?

周冠威:電影中有個宣傳標語是「我們不想見到的將來」,但我認為有些情節或許在十年內就會發生,像是香港農業就會消失;有可能發生,但我們不想它發生。

歐文傑:有些香港人跟我說《十年》應該叫《今年》,片中部份劇情是我或朋友的親身經歷,包括在香港機場突然被問「會不會講普通話?」或是以普通話(北京話)授課小朋友,甚至灌輸他們「會說普通話將來才有好發展」等。當這些成為常態,《方言》就會成為現實,我們也將失去香港本地文化。

《十年》部份劇情 已在港發生

郭臻:《浮瓜》中的部份事情也發生過,例如旺角警民衝突、警方以藏有攻擊武器為由,大搜環保團體,官方動輒以維護安全名義去搜查老百姓。資訊的開放和流通很重要,一個只看TVB(在香港獨大電視台 )的人,和可以從其他地方吸收資訊的人,理解一個事件的角度會完全不同。近幾年網路上有一些不同聲音的媒體正逐漸發跡,稍微令人欣慰。

黃飛鵬:我更好奇的是,台灣未來的十年是怎麼樣?全球化之下,兩地會相互影響,香港人很關注台灣的太陽花學運、反核運動等,在香港也看得到標語和旗幟。一個城市如果只把賺大錢當成目標,那麼像文化、農業這些有價值的東西,就很難被保留下來;如果改採「錢只要賺夠就好」的觀點,香港的未來將會截然不同。

不管是台、港、星、日或亞洲各國,我們都在互相觀察,希望走向更好的未來。有香港人去聲援太陽花學運,也有台灣人去支持雨傘革命,世界都是互相影響的。如果有一天,香港變「糟糕」,台灣不可能不受影響,兩邊其實是息息相關的。

問:「今日香港明日台灣」,台灣人普遍關注香港時局,《十年》八月將在台上映,希望本地觀眾從電影中得到甚麼?

今日香港明日台灣 變警語

周冠威:「今日香港明日台灣」這句話說得很好,幾十年前台灣人說這句話,意指很羨慕香港的發展;現在則成了叫台灣人警惕不要成為下一個香港,真是完全相反的情況。從歷史脈絡來看,很有趣。我們現在所做事情,都影響我們將來,拍《十年》就是讓未來的人跟現代人喊話:「若現在開始改變,未來就有機會更好!」

問:中客在香港銳減,這對香港的經濟和民生有什麼影響?

歐文傑:香港是國際化城市,遊客本就不該這麼單一,有些商家只做中客生意,不是長久經營之道。當初大批中客瓜分了我們的資源,生存空間、交通、甚至醫療資源,都是被迫「共享」。

伍嘉良:一個地方如果能吸引不同地方的旅客才值得驕傲,那些遊客(中客)只是來買日用品、尿布、奶粉,反而壓縮當地居民的生活空間,不是真正的「旅客」,帶來的只是泡沫商機,香港人應該要認真想想,如何保有並創造出香港特色,不是只想賺眼前的人民幣。

問:中國公安要強制銅鑼灣書店林榮基店長回中國受審,你們認為香港的一國兩制是否已遭到破壞?

郭臻:真的很可怕,很多香港人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在某一天,因為某些原因,甚至莫名其妙就被抓去關了。

一國兩制在香港 形同虛設

黃飛鵬:這是很大的警訊,香港與中國之前簽下的協定,包括一國兩制、基本法,究竟存不存在?還有沒有遵守的必要?現在一國兩制已形同虛設,未來該怎麼走下去,是要補救、重新編寫和討論兩方的關係,還是直接無視?其實是香港接下來要面對的最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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