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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不可捕捉的蝴蝶
◎林育德
一隻不可捕捉的蝴蝶，妳是
不存在於圖鑑的種類
．
棲身於無人之島
雙翅拍闔，卻不引起
什麼遠方的颶風。令人
想起曾經拋下的夢
未曾見到的雪
．
初冬裡妳化蛹而出
舊日的傷害都裂在翅上
成為對稱且奪目的圖騰
妳如蝴的學名則列在口中
雙唇輕啟，發出以蝶作結的氣音
指認妳，感到欣喜
竟忘記以拍照或打卡
試圖捕捉妳
．
妳是一隻不可捕捉的蝴蝶
飛過眼前，我急忙循跡
抄寫妳散逸的鱗粉
不經意鋪排的句子
那不是詩，詩褻瀆妳
但我不。
．
是妳，一隻不可捕捉的蝴蝶
在我尚未出版的圖鑑裡
唯一收錄的，也是唯一
遺漏的：
不可捕捉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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