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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夏夏／從前我活著
◎夏夏
根本不用去想像
早已經歷太多失去
沒有一天不在戰場上
醒來不是在壕溝就是在墓地
誕生與埋葬的姿勢相仿
有時排列石頭數算
上個世紀的自己到底有多老了
．
如今毀滅性的寒冷即將降臨
跪坐在前一個冬季的灰燼
放聲痛哭
胸口壓著二手聖經
祈求赦免
哪怕只有一瞬間
請告訴我真正的敵人在哪裡
．
不會唱歌
卻仍舊熱愛生活
就算沒有熱水
堅持盥洗
意義是耳飾上的亮粉
若要窮追猛打
不如把耳飾沉入深深湖底
．
散場音樂響起
尾聲終將一如往常來到
儘管「永遠」被濫用
我們都必須道別
並且別忘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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