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駿銘
俄羅斯傭兵集團瓦格納（Wagner Group）首腦普里格津（Prigozhin），確認死於飛機失事。作為對烏戰爭其中主要武裝力量的首領，過去多月曾一度因補給及後援問題對克里姆林宮作出批評，甚至在六月率兵長驅直進至莫斯科的邊境。其後在白羅斯總統盧卡申科（Lukashenko）的斡旋下，短暫卻震撼性的兵變告一段落，隨後普里格津的行蹤成謎，直至日前突然傳出身亡。根據外媒報導，連同普里格津及副指揮官烏特金（Dmitriy Utkin）、三名機組人員在內一共十人當時身在肇事的飛機，從莫斯科謝列梅捷沃機場出發前往聖彼得堡，有目擊者指在飛機墜地前曾聽到兩下爆炸巨響，而飛機碎片散落在墜毀地點的數公里之內，飛機疑似是在半空中已經爆炸。
俄羅斯傭兵組織「瓦格納集團」首腦普里格津（ Prigozhin），23日傳出墜機身亡，引發國際關注。（路透社）
自瓦格納兵變之後，普遍認為KGB出身的普廷並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普里格津，雖然如今普里格津死於不明事故之中，但基於普格里津的角色極為重要，不論是普廷、俄國軍方、白羅斯，甚至烏克蘭等都有動機下手，事件將會演變成為羅生門。但筆者認為瓦格納集團的力量，恐怕並不會就此潰散。在普里格津傳出身亡後，自稱瓦格納的士兵發佈影片，隱晦地指瓦格納正已開始回應事件，即便並沒有具體講出行動的內容，但反映「報復」情緒存在於集團之中，至於「報復」的對象是誰，似乎矛頭比較可能指向普廷。而另一方面，烏克蘭志願軍也稱收到多份來自瓦格納士兵的申請；在普格里津的家鄉聖彼得堡，更有民眾為其豎立紀念碑及獻花悼念等，如同當時瓦格納集團叛變入城時受民眾熱切歡迎一樣，證明瓦格納集團當時的兵變是有民意的支持。
另一個變數在於白羅斯的回應。盧卡申科作為俄羅斯與瓦格納的調停者，又收留被普廷視作叛亂首領的普格里津，瓦格納的部隊至今仍駐紮白羅斯境內。若然是普廷要清算兵變責任，白羅斯恐怕也難以不被牽連。盧卡申科的反對勢力隨即高調表示普里格津是殺人犯，指他的死將瓦解瓦格納在白羅斯境內的力量、降低對己國及鄰國的威脅，就是要趁機會與瓦格納切割。
普格里津之死牽連甚廣，不過筆者認為隨著俄羅斯的弱點在兵變以及侵烏戰爭中不斷曝露，普廷多年來的強人威望也早已一落千丈，普格里津的死或將帶來九頭蛇效應、引爆潛伏在俄羅斯內部的分裂火藥，多於能重建普廷的威信。然而，不論這起事件最終是否會觸發俄國內戰，俄羅斯實際上早已失去凝聚力與士氣，對烏力量將會進一步削弱，從而有望加速俄軍撤出烏克蘭。
（台灣基進國際部專員，原籍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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