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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陳牧宏／晚安
◎陳牧宏
◎陳牧宏
．
存在某種比例
行人，窗戶，流浪貓
霓虹燈，雜貨舖，
路障之間。僅有一小縫隙
雨滴錫桶聲，囈語
呻吟顯得擁擠
．
城市是光影
視覺聽覺組成
教堂與娼館互為街區裡外
繞行波塞頓噴泉
鈍角銳角駛出
．
發出轉動或搖晃
的聲響，屋梁鋼筋鋁窗框
書本墜落十二、三
疊覆彼此，鉛印味
霉味水漬味嗆鼻
像城市的猥褻或福馬林
．
房間的黑暗
是從脾胃腎心肝逐漸
膨脹擴散出來
眼瞳龜裂，壁癌
噙滿淚，白漆剝落啜泣
黑暗使燈泡亮一半
．
關於存在的問題徘徊
鳶尾花凋落剎那
薄荷菸滅瞬間
捲舌隱沒失語深處
眼眸充滿幽靈
各種隱喻鬼臉猙獰
．
水杯潦倒，花瓶多麼難堪
時間是殘破的東西
情節結束在無法分辨
清醒和醺醉，
八十歲是幾個八歲
．
不多過問像漁線串起
房間裡留下或離開
曖昧猶豫的眼神
共同豢養的沉默靈犀親密
像蛛網展開
齒輪磨損的掛鐘
透露出晚安，祝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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