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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家庭plus．生活停看聽】孩子成長力 讓人感動
圖／達志影像
文／黃子嫣
女兒的幼兒園舉辦應屆畢業典禮，傾全園之力準備，不但讓其他年級的孩童排練舞蹈，還租借寬敞雅致的禮堂及亮麗奪目的舞衣，邀請所有家長參加。
對於參加別人的畢業典禮原先不是太積極，然而趕在最後一刻抵達會場，赫然發現可容納300人的空間已坐滿熱切的家長，座無虛席。
在人群中找了個空位坐下，當厚重的紅幕緩緩拉開，映入眼簾的是四十多位穿著學士袍、頭戴方正禮帽的小朋友，挺直端正又整齊劃一。接著由班級老師代領一張巨幅、象徵性的畢業證書，配合司儀溫柔的說明，竟然感動得快落下淚來，目睹孩子成長帶來的感染力讓人始料未及。
到底是何時變得如此濫情呢？是忍受懷胎十月不便，孩子終於呱呱落地時；還是陪著無法言語的幼兒從講出第一個單詞到陳述完整的句子；又或者是在日常用心準備孩子喜愛的餐食？
女兒在我懷老二臨盆前夕升上幼兒園，在那之前，她已逐漸培養自我意識、開始排斥上學，成日嚷著上學無趣，不願去托嬰中心。然而和老師溝通後，又得知她在學校和同儕相處愉快，於是帶著矛盾的心情迎接她的幼兒園生活，每天早晨想辦法打理好孩子並送她出門上學。
自妹妹出生後，姊姊拒學的情況卻愈演愈烈，產後在月子中心休息，每日請家人幫忙接送，她會憤怒地揮舞雙手、踢動雙腳，震天喧囂的哭鬧迴盪在安靜的走廊和大廳。
離開月子中心後開始揹著妹妹、牽姊姊上學，住家到幼兒園短短的距離會經過很多地方，到巷口左轉後有整面醫院施工的護欄。我告訴她那片遮陽避雨的美麗植物牆走廊是祕密花園，花園到底後，過馬路會聞到麵包店迷人的生土司香氣，想像中一口咬下柔軟而濕潤。
順著馬路前行、再彎進住宅區寬廣的社區中庭，我會引導她尋找樹上和草坪上的小鳥，告訴她這是小鳥的家，小鳥正在吃早餐，並以那時女兒同齡的班級名稱代入鳥兒的世界，以幼幼班的小鳥準備上課了這樣的象徵概念，緩和女兒步入學校的不安。
日復一日，不論晴雨重複著小鳥的故事，連同來往散步的狗兒及在草坪上由好心人安置的小貓窩，有一點「柳林中的風聲」味道。慢慢地，女兒上學不再哭鬧，能夠平靜走入學校大門，但上學還是無聊的，我會淡淡說明不會每一天燦爛如花，但是努力過好生活就是蓄積自己的力量。於是偶爾學校有特別的活動時，她會分享那一天欣喜的心情。
我看著台上的畢業生們拘謹地站上舞台、勇敢承受眾人的目光，幾欲潸然淚下。一段短短的上學之路真不容易啊，要承受幼兒的情緒，再收納家長自己的憂慮，困窘的情況也不會在幾日、幾週間獲得改善，只能相信牽著孩子的手走在路上，總有一天會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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