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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 柯嘉智／物理和化學
◎柯嘉智
◎柯嘉智
．
你說時間是虛擬的變數
我每每試圖建立關係的神，亦然
要如何反駁呢
你也曾是我自給自足的化學系統
專屬的可見光
．
神始終不在，時間永遠不夠
被稀缺資源俘獲的我們
假想著最堅硬又最柔軟的存在
具有更高的膨脹係數
和更低的熱阻
．
任憑世界劇烈搖晃
依舊抵抗永久形變
當我匱乏他靠近
他知道我不怕匱乏
即使負痛的長夜持續變形
．
我畏懼的是
黑暗中澆鑄的殘響
它的分貝取決於禱詞的物理性質
比如雜訊的密度
比如猜疑和倦意的沸點
．
失去所有格的呼喊
從荒蕪夜地召喚出的
是誰的重力？是誰的拋吻？
你問我，朝著深空默禱
隱藏或透露了什麼
．
夜幕低垂，你在我的耳朵裡融化
凝固的每個清晨
輕啄我後退的髮際線
我們消受昨夜遺留下來的熱和熵
在對方身體刻畫新的疼痛閾值
．
你說陽台的茉莉開花了
死去的百合讓出它的位子
我們有一整個週末
也許足夠蒸餾出
這個夏天備用的祕密與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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