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情報高官：中國間諜活動精良 與俄不相上下

〔編譯孫宇青／綜合報導〕英國《金融時報》30日引述8名現任及前任西方情報官員消息指出，中國的駭客攻擊實力強大眾所周知，但真人特務的滲透能力同樣不能小覷，已與歐洲傳統敵人俄羅斯不相上下，甚至更上層樓，令西方國家疲於應對。

據報導，中國特務掌握情報的複雜、精良技巧，經常令西方國家聯想到俄國。英國對外情報機構「軍情六處」（MI6）前處長楊格爾（Alex Younger）指出，俄國人從沙皇時代就開始進行諜報活動，中國人傳統上在這方面比較弱勢，但學習速度驚人。美國中央情報局（CIA）一名前歐洲分部負責人及一名現任西方情報官員更直言，中國的諜報能力已與俄國並駕齊驅，在毅力上甚至更加出類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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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中國間諜的花招與俄國非常不同，不能簡單視為俄國的複製品，光是要判定某人是否為中國間諜就很困難，西方情報機構不得不重新擬定反情報手段。官員指出，俄國間諜的行動高度集中，反觀中國則採取一種「社會總動員」（whole of society）策略。例如，中國在2017年通過的「國家情報法」，就要求「任何組織和公民都應當依法支持、協助和配合國家情報工作」。

一名CIA前官員進一步指出，俄國間諜不避諱高風險手法，甚至不排除「謀財害命」，有時會表現出愚笨、傲慢，甚至「你行的話就來抓我」的態度，例如，俄國就疑似在2018年企圖利用神經毒劑毒殺前俄國雙面間諜斯克里帕爾（Sergei Skripal）。相較之下，中國間諜寧可避免任何形式的醜聞，因為他們仍希望與外國維持良好的雙邊關係。

報導形容，若把沙子當作情報目標，俄國的手法就像在夜裡讓潛艦浮出水面，派一小群人上岸帶回一桶沙；中國則是派數千人在光天化日下游泳上岸，每人抓一把沙回去，最後取得更豐碩的成果。前CIA官員兼中國議題專家艾菲蒂亞德斯（Nicholas Eftimiades）表示，中國展現出情報活動的新模式。MI6前處長殷克斯特（Nigel Inkster）等官員則認為，中國間諜活動重成效勝過效率，雖然會出現許多人同時接近同一個目標的狀況，但效果仍十分卓著。

殷克斯特另提到，自俄國入侵烏克蘭以來，歐洲各國已驅逐逾600名俄國外交官及疑似間諜，但同樣的方法很難用在中國上，因為替中國工作的間諜與中國的關聯性可能很薄弱或千變萬化。此外，要在不引發種族歧視聯想的情況下辨識誰才是中國間諜，也是一大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