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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藝術文化】充滿台灣鄉土味的百老匯 妖怪台灣
國台交以大編制交響樂團現場演出《妖怪台灣》。（記者凌美雪攝）
記者凌美雪／專訪
《妖怪台灣》舞台效果與演員造型都相當炫麗。（記者凌美雪攝）
第一次看張菁珊演出是2013年在師大附中高中音樂班的畢業音樂會，也是她首次以管弦樂法創作35人的管樂團曲目《西班牙狂歡節》發表。之後，張菁珊就赴美進入伊士曼音樂院主修作曲、副修鋼琴。2016年，管弦樂作品《旭日東升時》獲國台交青年創作比賽第2名；同年贏得第7屆國際德弗札克作曲大賽青少年組首獎。大三接觸到配樂後，張菁珊開始積極與電影導演、動畫家以及遊戲製作合作，並於2019年獲得紐約大學電影配樂碩士。之後，張菁珊加入好萊塢作曲家團隊，明年起將正式成為湯姆．霍肯伯格（Tom Holkenborg）的助理。
從小學鋼琴的張菁珊，既是電影配樂作曲家，也身兼編曲家與指揮。（記者凌美雪攝）
首次音樂劇配樂備受好評
投入電影配樂後，張菁珊陸續贏得Star Hollywood電影節、洛杉磯電影獎（Los Angeles Film Awards），以及環球音樂獎（Global Music Awards）最佳電影電視原創音樂銀牌等。合作的短片《在那遠方》於坎城影展首映；2019年更於國際知名的蘇黎世電影節獲得配樂比賽首獎，由唐‧戴維斯手中接下榮耀的「金眼獎」獎座，成為亞洲第一位獲獎者。
談到這次為《妖怪台灣》配樂，張菁珊說，電影配樂的經歷幫助不小，「我做音樂的理念，是希望我的音樂是能說故事、有畫面的，電影的訓練讓音樂更有畫面性。所以，就算把音樂劇裡的音樂獨立拿出來演，也希望觀眾能夠看到某些畫面。」
也因此，《妖怪台灣》首演，在音樂方面獲得極高評價，很多家長帶小朋友去看，小朋友對舞台效果與演員造型、演出目不轉睛，家長則對音樂讚不絕口，一位關心台灣古典樂的長輩還說，很高興看到國台交的遠見，讓觀眾看到百老匯音樂劇在台灣實現。
一齣為管弦樂團打造的音樂劇
不過，《妖怪台灣》可以定義為台灣原創的「百老匯音樂劇」嗎？張菁珊遲疑了一下表示，或許可以說是「充滿台灣鄉土味的百老匯」，張菁珊說，自己從小就是音樂劇迷，看遍各國音樂劇，最終被《歌劇魅影》成熟的管弦樂法，以及結合管風琴與電吉他等新穎元素展現的獨一無二配樂所吸引，夢想有一天也可以寫一齣為管弦樂團打造的音樂劇。
然而，《妖怪台灣》劇本的成形其實與一般文學小說改編大不相同，因為原著是做為工具書性質，或可說是台灣妖怪的百科全書，如何在其中找出戲劇的素材串聯出具邏輯脈絡的故事，對編劇就已是一大考驗。在等劇本的過程，張菁珊同時做了很多功課，「一開始編劇也沒有給我很明確的他想要的妖怪的個性，所以我之前是先看了原著，然後看劇本。」
大量閱讀各種「妖怪」典故的同時，張菁珊思考著，要用什麼樣的音樂才足以承載劇名中的「台灣」？張菁珊說，「在素材上，融合了我自己成長的背景、我受過的教育、還有我寫過的音樂，我接觸過或我自己喜歡聽的音樂，全部融合在一起。」成長背景多元的張菁珊，把管弦樂團的氣勢與年輕人較陌生的民族或傳統樂器融合折衷，成為與當下大部分年輕人共通的經驗語彙。
來自八部合音的靈感
「但我也思索著什麼樣的音樂可以代表台灣，比如〈祖靈與巨鯨〉有個低音長笛的獨奏，是想模仿有點中國樂器的蕭，因為管弦樂團很少有這麼圓潤的聲音，所以只好借來低音長笛；但又想到台灣是有這麼多元歷史文化的國度，所以也沒有必要每首曲目都非得把什麼特別的民族樂器融合到管弦樂團裡。」
〈祖靈與巨鯨〉另一個特色是八部合音的應用，古老傳說中台灣像一隻沉睡的鯨魚「鯤島巨鯨」，張菁珊認為跟原住民的祖靈、祭拜大地的概念滿像的，所以就做了結合。「原本只預計做為間奏，但後來用的是八部合音的概念，融合不同族群的族語創造新的火花，發展成一個比較完整的製作。原來八部合音是沒有伴奏的，所以我把管弦樂團寫得很薄，一開始是襯在後面，還是希望呈現八部合音的特質，不同族語有不同發音，然後有不同的節奏，快慢、調式也不同。」
明年3月 妖怪到台北
一部音樂劇的完成真的很不容易，誠如張菁珊所說，「在夜以繼日研讀劇本與創作音樂之時，常會陷入一個無邊無際的深淵，但是當妖怪在自己腦海中浮現與對話時，就像是一道曙光把我拉進了妖怪的世界，帶我遊歷一番。」
無論這部音樂劇終究是不是充滿台灣鄉土味的「百老匯」，國立台灣交響樂團攜手台灣新銳作曲家張菁珊，透過故事工廠生產出的《妖怪台灣》，都為台灣原創音樂劇開創一個新的格局。錯過台中首演的人也不必扼腕，《妖怪台灣》將於2021年3月12至14日在台北的台灣戲曲中心大表演廳演出。詳洽兩廳院售票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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