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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藝術文化】觀眾進不了劇院 演員登不上舞台 防疫期間 兩廳院忙碌中的日常
兩廳院營運團隊思索如何陪伴表演藝術工作者度過疫情困境。左起節目企劃部經理施馨媛、藝術總監劉怡汝、顧客服務組曾怡萱。（記者凌美雪攝）
記者凌美雪／專題報導
票口服務人員因為處理退票格外忙碌。（記者凌美雪攝）
自從澳洲音樂家3月5日被公布離台後確診消息炸開，兩廳院在3天之內，陸續關閉了音樂廳與戲劇院進行消毒，原來國外表演團體就因為擔心旅行移動的感染風險，已陸續取消來台，但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連國內的表演節目，也幾乎都全面取消，兩廳院成為觀眾進不了劇院、表演者登不上舞台的「暫停」狀態。然而，兩廳院實質上並沒有關閉，過去一個多月以來，甚至有更多人是更為緊張而忙碌的。
自從澳洲音樂家確診之後，兩廳院終於迎來睽違已久的記者會。為此特別提前布置，設計了安全間距，每桌準備麥克風避免堵麥的群聚風險，都是過去不曾見過的場面。（記者凌美雪攝）
顧客服務組每天隨防疫措施忙碌應變
過去想使用兩廳院場地進行排練，不僅要卡位搶時段，還要付出場地費。在疫情期間，國表藝場館提出「因疫情影響而於演出前60日內取消演出者，全數退回場地租金；原租用單位仍可保留該檔期進行製作研發、技術測試及排練等之使用，免收租金。」讓劇團很慶幸這段時間可以使用排練場，堪稱免費用到飽。（文‧圖：記者凌美雪）
從3月5日宣布採實名制入場，到3月15日真正實施，如何導引觀眾報到、入場，每天不斷沙盤推演、討論，休假的人也透過網路一起開會，以便隨時掌握最新的調整，顧客服務組曾怡萱說，那10天很焦慮，因為間隔座、實名制，都是表演藝術場館第一線服務人員從未試過的做法。
兩廳院個個出入口都有專人負責測量體溫並提供酒精消毒。（記者凌美雪攝）
為了確保觀眾安全，音樂廳與戲劇院都安排人員量額溫，如遇表演節目異動，量額溫的人員就需兼「現場說明班」，因為偶有一二位沒看簡訊、沒檢查郵件的觀眾，不知道表演取消，到現場才驚覺，情緒多少會受影響。這段時間最忙的，也就是處理退換票的服務人員，從3月到4月期間，幾乎每天都會接獲延期或取消的通知，服務人員在兩廳院節目單上寫滿了筆記，以備提供觀眾最詳實的資訊。
顧客服務組可說是兩廳院點工（計時服務人員）與志工最多的單位之一，大約有100多人，編制內人員則約19人。曾怡萱說，這時期非常燒腦，考驗的是每天不確定的辛苦，因為只要節目延停，點工們就等於失去工作機會。因此，盡量安排讓點工們輪流排班量額溫的工作，或協助資訊回覆以及維護盤點工作用品與設備；此外，也在與點工的交流平台上互相打氣，提醒每個人保持在平常工作的節奏上，因為總有正面的期待，就是疫情一過，大家可以隨時回到工作崗位上。
節目組跨越時空燒腦列備案
另一個很忙的單位是節目組，兩廳院節目企劃部正職員工有23名。在承平的日子裡，其中11人負責規畫安排3年之內的節目製作與檔期。一般人可能以為疫情發生以來，節目製作組就是忙著與國內外表演團隊溝通確認節目是否取消或延期，實則沒這麼單純。
首先，每一個「取消」的決定都充滿掙扎與痛苦，過程中，他們必須兼顧讓表演團隊安心，包括如何解決因取消而產生的財務問題；至於「延期」則是極其繁瑣與燒腦的工程，樂觀想像，疫情可能夏天可以結束，劇院可以重開大門，但所有被延期的表演，如何在下半年的檔期中找到空檔？或延到2021年、甚至更後面的時間？都須細心琢磨並與團隊研商。而且，除了兩廳院計畫的節目之外，也必須同時與外租的節目協調檔期。
然而，「下半年恢復運作」，不過是一個樂觀的版本，萬一疫情多拖1個月甚至半年，又會是完全不同的局面。因此，節目製作組又須多花時間準備兩三種不同的備案，節目企劃部經理施馨媛說，現在最疲憊的並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對「未知」的籌謀，即便國內疫情控制了，國際疫情未必可於短期內恢復到可以進行國際交流的安全狀態，接下來的國內節目規劃，還必須考慮有沒有外國人參與的版本。
說到有外國人參與的節目，今年TIFA台灣國際藝術節原計畫演出102場，竟然只有第一檔野田秀樹《滾啦》順利演出，其他國內外所有節目全面取消或延停。其中最令人遺憾的國際演出，應該是TIFA 12年來演出時間最長，以9小時20分鐘無中場休息戰觀眾耐力的《玩家、毛二世、名字》，這個由國家兩廳院與法國鳳凰劇院共製的節目，2018年7月在亞維儂藝術節首演，透過文字、音樂、影像等方式，將3部文學作品搬上舞台，刷新觀眾視聽體驗。原本兩廳院是朝延期規劃，沒想到一路從2020下半年到2022年團隊都找不到可來台的檔期，而預料那之後，導演和團隊已展開全新節目的演出，台灣觀眾恐怕幾年內都沒機會看到「毛二世」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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