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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王志元／獅子
◎王志元
1
我找到了一種安全的人際法則
把自己關起來
從柵欄裡揮動鞭子
驅趕人們帶我遊街
2
把獅子藏進衣櫃裡
在衣櫃外上網、工作
排定時程，與人做愛
．
當她問我何時才會撕開她的腹部時
我醒了過來
獅子不在那裡
那裡是一片沼澤
3
和別人說話的時候
總是聽見風聲
先是緩慢地
接著加速起來
．
別人看我皺眉
以為我發怒
我解釋不清
什麼在追著我
4
你在圈外
我在圈外
5
跳進沼澤裡就安全了
岸上的傢伙
該正憤恨地抹去爪上的泥土
．
我邊想著邊下沉
游過河馬的骨骸
游過羚羊的骨骸
接著你猜猜
．
我見著了你的
6
我找到了一種安全的人際法則
我說：「有風聲。」
7
於是此刻我得繼續進行表演
鞭子畫破空氣的聲響
讓人們專注在空圈子裡
．
但獅子的吼聲
又讓他們望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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