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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離畢華／在永夜裡旋舞的黑蝶 － 兼答少年兄
◎離畢華
我吃掉幾隻瓶子的靜物
嚼斷一群樹的風景
乾盡幾杯的海
牙縫裡的山景有土石的味道，嗆著
眼淚流出來
頭頂冉冉升起
幾朵白髮的煙
．
牙縫裡的山景有土石的味道，嗆著
眼淚流出來
頭頂冉冉升起
幾朵白髮的煙
．
火，繼續燒吧
燒旺無明的天火
烤一對眼珠來配酒
臉頰有燒炙味，好燙的淚
正可燙熟六腑和五臟
脖頸四肢煮一鍋湯
畫布一角的落款是用來餐後漱口的
我吃掉了我的姓名！
．
煙飛湮滅
餘燼裡有松香和木質調的況味
聞香而來的一群黑蝶扶風而上
而下
忽左 忽右
歡騰地旋繞著以骨架堆壘而成的篝火
成灰前的畫筆預言：
火光將亮徹永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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