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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國安法陰影下》國安法是遲早的事 港人盼在台延續國際戰線

流亡來台的「反送中」示威者Lomo說,抗爭期間為了照顧年輕示威者,自己隱藏各種情緒,久而久之性格大變,現在正嘗試找回原本的自己。圖為身披「反送中」旗幟的Lomo。(中央社)

流亡來台的「反送中」示威者Lomo說,抗爭期間為了照顧年輕示威者,自己隱藏各種情緒,久而久之性格大變,現在正嘗試找回原本的自己。圖為身披「反送中」旗幟的Lomo。(中央社)

2020/07/01 19:38

〔中央社〕流亡來台的示威者認為,即便沒有「反送中」,「港區國安法」仍遲早會出現,本次抗爭反而讓港人不再被「溫水煮青蛙」。他們說,會在海外延續國際戰線,不會背棄香港的抗爭。

就業困難 中年示威者在台難獲居留權

2019年底,曦(化名)和Lomo(化名)帶著8名年輕的反送中示威者來台,開始了流亡生活。抗爭期間,兩人一起照顧年輕示威者,為他們提供住宿、裝備和法律諮詢等各種協助。他們稱自己是「沒有血緣的一家人」。

由於倉促來台,曦和Lomo事前沒聯繫到可提供協助的台灣NGO,只能自己租房子,並靠著兩人的存款以及當自由工作者接案,維持生計,照顧8個「孩子」。

按現行政策,香港示威者想在台取得居留權,最常見的方法就是就學和就業。2019年7月第一批來台的示威者Daniel(化名),和上述8名年輕示威者,預計都將在9月就讀台灣的大學,居留問題順勢解決。不過,曦和Lomo卻遲遲拿不到居留證。

相關政策規定,兩人若要在台灣從事專門性和技術性工作,月平均薪資不得低於新台幣4萬7971元,而這相對較高薪資,成為香港示威者求職路上一道無形的牆。

相形之下,在取得居留權,就學是比較容易的選項。然而今年已30多歲的曦說,自己不可能再去讀大學,「讀了4年畢業後,還要工作5年,才能拿到身分證,我都已經不年輕了」。

不過曦說,近日聽聞政府放寬薪資門檻,只要台灣雇主願意聘雇,和大陸委員會聯繫後,就能順利入職。

據了解,相關單位目前都是以專案方式為曦一樣的在台港人提供人道協助,也會視個案狀況調整審查門檻。

曦說,近期有個公司有意聘僱他和Lomo,不過雇主因疫情關係,還滯留在海外無法來台,能否順利入職仍是未知數。

年輕示威者來台就學後,Lomo不再需要負擔照顧責任,終於卸下「媽媽」的角色。她說,抗爭期間為了照顧「家人」,必須做各種決定,她要求自己不能有情緒,「我怕情緒會讓自己不理性,反而害了家人」,但久而久之,她感覺已經不是原本的自己了。

這段期間,Lomo接受心理治療,她說,想嘗試做回原本的自己,也重新規劃因抗爭而中斷的人生。

國安法陰影下 三位一體的抗爭路線

佔領立法會當晚也在現場的安仔(化名),並沒有離開香港。他形容自己是個「激進和理非」,雖然無役不與,但從未走上最前線。

5月底他參加了反對「港區國安法」立法的抗爭,但感覺上街遊行的人數越來越少,力度也越來越弱。

「其實去年11月理工大學抗爭後, 很多勇武派被抓,街頭抗爭就已經減弱了。」安仔說,「加上最近好幾個示威者被改用暴動罪起訴,和理非都怕,街頭抗爭的風險已經變得太高」。

一般認為,「反送中」有3條戰線:過去一年的「街頭抗爭」、今年立法會選舉爭取35+(泛民主派試圖獲得立法會過半席次)的「議會路線」,和遊說國際社會支持的「國際戰線」。

安仔認為,這3條戰線是「三位一體、缺一不可」。目前形勢下,街頭抗爭風險最高;而他對泛民喊出35+並不抱期待,認為多數參選人若不是會被DQ(Disqualified,被取消參選資格),就是日後會因參與「反送中」而被定罪,進而失去議席。「所以參選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為的是要凸顯出這個制度的不公義」。

因此安仔認為,國際戰線是目前最有效的抗爭方式。

中國日前啟動「港區國安法」立法時,美國總統川普(Donald Trump)揚言對香港祭出制裁措施。安仔認為,這就是示威者口中「攬炒」的目標;但同時也承認,美國的制裁可能對香港造成的影響,勝過於對北京,「國際戰線的結果,始終不是香港人自己能決定的」。

Daniel對此則認為,所謂「攬炒」,就是在自己受傷的同時,也讓敵人付出代價,「不能期待香港完全不受影響」。因此,他依然期待美國制裁能對中國的經濟造成影響,進而迫使北京對香港讓步。

對於「反送中」催生「港區國安法」論點,Daniel也不贊同。他說,北京逐年收緊香港的自治權,即便沒有「反送中」,「港區國安法」的立法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反而是這場運動讓香港人『覺醒』,不再對北京有幻想,不再溫水煮蛙」。

Daniel認為,「反送中」抗爭已經結束,接下來是香港長時間的「革命」,「只有推倒一切,才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他認為,與其說國際戰線是最有效的抗爭方式,不如說這是在「港區國安法」步步進逼下,示威者孤注一擲的賭注。

「不要想著回頭,好好過自己的人生」

抗爭中,示威者經常用「相約煲底除罩相認」這句話鼓勵彼此,意謂抗爭成功後,示威者相約脫下防毒面罩,在俗稱「煲底」的立法會示威區相聚。

不過曦說,自己來台後,再也不敢說這句話。「我當然希望能再回香港,不過要在煲底相見,一定會有更多手足(示威者對彼此的暱稱)犧牲。我現在不能再跟他們並肩作戰,想到要踩在他們的身體上回香港,這句話我就說不出口。」

中央社記者問他,是否感到內疚,覺得自己像個逃兵?

苦思一陣後,曦說,這場抗爭已經不侷限在香港,每個人都能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為運動付出。他說,「港區國安法」生效後,一定會有更多港人來台,而他也整理了各種定居求職的資訊,希望給後繼者參考,讓他們不會像自己初來乍到時一樣無助。

曦說:「如果我來到台灣後,就什麼都不管,只過自己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逃兵。」

來台將近一年的Daniel經常參加與香港有關的活動,也接受媒體專訪,未來還計劃遊說台灣政界,即便這都增加他身分曝光的風險。但Daniel說,既然離開香港,自己就有責任讓外面的世界更了解香港,才不會成為逃兵。

同樣的問題,Lomo卻沒有明確的答案。她說,自己是不是逃兵,只能由留在香港的手足來回答。

香港的示威者又如何看待這群流亡者?安仔說,自己從未責怪過離開的人,留得青山在,才能繼續抗爭,最想和他們說的一句話是:「不要想著回頭,好好過自己的人生。」

記者轉述了這句話,Lomo的淚水瞬間決了堤,愧疚、感動和不捨,各種情緒一次宣洩。這一刻,她總算卸下所有防備,做回了真正的自己:一個有喜怒哀樂、有自己人生的25歲女孩。

流亡來台的「反送中」示威者Daniel背著的帆布包,是由香港團隊設計、示威者在台聯繫廠商生產的。(中央社)

流亡來台的「反送中」示威者Daniel背著的帆布包,是由香港團隊設計、示威者在台聯繫廠商生產的。(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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