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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伊格言／心跳與血
◎伊格言
．
然而你沒有奪走我的心，你沒有
你只是寫了一篇
關於柏林的小說：
寒夜地堡
廢棄倉庫的塗鴉
解剖台上輕輕旋轉的鮮花。
咖啡館外，打火機叮叮作響
菸頭明滅不定
黑暗中，鈴聲去而復返
隔日便杳無蹤跡的車轍痕遲疑徘徊在
雪泥地上
．
雪落一日
始終無人現身。你說。
．
我曾以為自己渴望自由
我曾以為自由
與血有關
然而我說：胸腔，胸腔是
心的居所
在零下二十度，柏林市郊荒僻的電車站
孤身一人。心跳與血
是曾經唯一的暖手
．
但你知道嗎？我說：
大雪之後
就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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