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文化週報》許芳宜跳進大銀幕 跟導演各玩各的蹦火花

許芳宜36歲時就拿到了國家文藝獎,成為最年輕的得主。 (三乘影像事務所提供)

採訪◎記者何宗翰

姚宏易曾到紐約記錄許芳宜創作的歷程。(三乘影像事務所提供)

舞蹈家許芳宜被美國媒體譽為「瑪莎.葛蘭姆傳人」,36歲時就拿到了國家文藝獎,成為最年輕的得主,2017年的舞作《我心我行》中,許芳宜更赤裸解剖自我內在,除了讓觀眾看見身體的力與美,也能看見她的人格特質,以及用歲月堆疊的故事。

許芳宜(背對者)指導舞者在巨大圓形木造隧道中跳舞。 (三乘影像事務所提供)

電影導演姚宏易當時也到了紐約,將許芳宜創作的歷程用影像記錄下來,這些素材也被運用在《我心我行》中,成為演出的一部分,但是姚宏易的腦中也開始萌想著新計畫:「影像讓身體以『不在場』之姿停留在『在場』這個瞬間,既延續了時間,也擴展了舞台,相信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世界上有更多的人仍得以透過影像體驗到舞者對身體致敬的姿態。」

「過去我們對於許芳宜的認識與喜愛,大多是她在舞台上展現的肢體美學意志,抑或是引人思索的表演精神詮釋,那些完美與純粹是經過怎樣的思考邏輯而造就出來?舞蹈對許芳宜來說,最初與最終的追尋到底是什麼?是什麼力量讓一位已經在世界舞台知名的現代舞藝術家,在每次表演謝幕,總是對著鏡頭說,我是來自台灣的許芳宜?」

謝幕強調來自台灣 用創作回應提問

姚宏易說:「我們提出問題,但不準備給許芳宜麥克風,不讓她使用語言來回答,針對我們這種新形式的提問,她欣然接受挑戰,要用創作來回應,用她鍛造了一輩子的舞蹈技藝來回應我們,那就是一幕幕宛如詩篇的舞蹈,用舞蹈展現生命歷程,用舞蹈來面對自己。」

中台灣影視基地的攝影棚裡,拍片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棚裡搭起一座神秘的山洞,舞者從巨大圓形木造隧道進入,宛如中枯傾倒的神木,山洞迴盪著似中世紀聖歌的聲響,一群男女舞者衣衫盡褪,進行某種神秘儀式,一名頭戴荊棘冠、身披主教袍的蒼白祭司,從人群中緩緩升起…

製片陳薇表示,電影目前暫定名為《我心我行》,是一次舞蹈與電影的平行創作與跨界合作,並非如一般劇情片由導演或編劇事先書寫完整劇本,而是導演與舞蹈家訂定題目後,雙方同步開始創作。許芳宜開始編創舞碼、排練、找舞者,姚宏易思考拍攝地點,亦即舞作呈現的舞台,透過場景選擇、燈光氛圍設定、美術規劃,以實驗性紀錄片的方式將影片與舞蹈融為一體。

電影中的舞碼以不同時期的許芳宜為背景,〈啟萌〉回顧年幼的許芳宜,從小學四年級加入宜蘭「鳳翎舞蹈社」,摸黑騎腳踏車上舞蹈課;在李寶鳳老師的陪同下,北上考取華岡藝校。〈立志〉回顧她在台北藝術大學,遇見曾在瑪莎.葛蘭姆舞團擔任藝術總監的Ross Parkes,一眼看出她的潛力。

啟萌、揚名到歸國 舞碼記錄青春夢

〈揚名〉描述她在紐約開始職業舞者生涯,從剛入瑪莎葛蘭姆舞團的魔鬼訓練,直到被評選為年度「最受矚目25位年輕藝術家」。劇組買下紐約路邊的電話亭,重現當年離鄉舞者的徘徊心情,並儘可能地還原了許芳宜的紐約公寓,在影視基地的深水池中,另外搭建起機械裝置讓房間可以旋轉起來,最終舞者將連人帶房間墜入水中,象徵從紐約回到台灣。

〈歸國〉背景是39歲的許芳宜,花了2個月結束台灣的一切,一個人回到紐約,開始全新的舞蹈嘗試。前述山洞場景隱喻了舞者的死亡與新生,最後她將攀上堆疊纏繞的人牆,躍出水面。

「就像塔可夫斯基的電影《鏡子》,許芳宜鏡射出每一個堅持不放棄的靈魂。她的故事也鏡射了你我生活中、生命裡所有遇見的挫折和美好,更對照出現代舞和藝術電影的藝術本質;影片的聲音以許芳宜寫日記般的錄音留言為基底,搭配上林強的配樂,影部與聲部交叉敘事,敘說一段貼近真實的預設,或是近乎於虛構的寫實。」

每部電影都有它自己會長成的樣子,但《我心我行》是一部難以歸類的電影,陳薇說,這是需要觀影者帶著自覺,願意在觀影的過程,投入自身感受去理解這部紀錄體兼實驗感的電影,因為全片綜合呈現的就是試圖描繪一位頂尖舞蹈家許芳宜,她的現下、記憶、夢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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