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藍祖蔚「聽」電影》大白鯊2音張嘴咬 外星人5音說話了

高雄春天藝術節今明兩天在高雄市立美術館面湖草坡登場。(高雄愛樂文化藝術基金會提供)

◎藍祖蔚

史匹柏執導電影《外星人》,男孩騎車載著E.T.的一幕成經典。 (TM&c Universal Studios提供)

「我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就是遇見史匹柏的那天。」這句話是大作曲家約翰.威廉斯在1973年說的,那一年,他40歲,史匹柏23歲。他們合作的第二部作品《大白鯊(Jaws)1975》,威廉斯拿下了第二座奧斯卡獎,這輩子他拿過5座奧斯卡獎,其中有3部與史匹柏相關,包括《外星人》 和《辛德勒的名單》。

「沒有你的音樂,腳踏車不會飛天,魁地奇的掃巴也飛不了,不會有原力,恐龍也不會在地球上行走,我們不會好奇,不會哭泣,我們不會相信。」2016年美國電影中心頒發終身成就獎給約翰.威廉斯,史匹柏代表致詞時強調:「你把相信帶進了電影,你讓億萬觀眾相信了這些不可能的夢想。」

刻畫怪獸 先找溝通訊號

用音樂來刻畫怪獸或描寫飛行,都是威廉斯最擅長的本事。怪獸包括大白鯊、恐龍,當然還有各式各樣的外星人。史匹柏和威廉斯合作的外星人電影中,以《第三類接觸》和《外星人》最膾炙人口,他的創作方式是先找到「主旨」,再演化「行動」樂章,例如《第三類接觸》的核心就在人類與外星人如何透過音樂與音響來「溝通」,威廉斯創作了大約250種的五音旋律讓史匹柏挑,最後才選中了「答.滴.答.答.答」的簡單主題,而且這五個樂音是在外星人的訊號還不曾清楚確認之前,就以不同的器具敲打、信徒吟唱的方式滲透進電影劇情中,音樂比率之高,時間之長,都寫下了科幻電影史最讓人難以忘懷的主題樂音。後來,知名綜藝節目主持人張小燕那時每回在《綜藝100》出場時,一定就哼著這五音亮相!

主角起飛 音符帶你上天

凡人不能飛天,電影主角卻可以,威廉斯另外一個魔法就是用音樂讓主角飛天,從《超人》、《外星人》到《哈利波特》,只要他用音符書寫「起飛」的情境,就格外煽動人心,不論是「超人」帶女友飛上天際,或是小朋友騎著單車載送「E.T.」飛越攔截警網,或者在星月照耀下飛過樹梢,他的音符總在即將騰空的剎那即時替觀眾裝上翅膀,一起跟著主角起飛去冒險。

《外星人》本質上是一部討論「友誼」的電影,小男生很孤單,落單的E.T.也孤單,威廉斯這時從脆弱與渴望切入,透過彼此的對望與探觸,帶出溫暖友情,再透過成人世界的大驚小怪與大呼小叫,帶出同「車」共濟的冒險趣味,音樂都讓電影情節更加興味盎然。

史匹柏是收音機年代長大的孩子,小時候,爸爸在他床頭裝了一台收音機,每晚入睡前,都可以聆聽廣播劇和音樂演奏,讓想像力在黑暗的想像世界裡浮沉,很能體會聲音的魅力,才知道如何善用聲音。在後製的每個階段中,他都陪同威廉斯參與討論,也提供修改建議,他們之間更有一股默契:音樂固然重要,但是安靜,也很重要,每場戲究竟加或不加音樂,要有共識;其次,音樂旋律要先說服導演,音樂的抑揚起伏,如能得到導演認可或者解說,就更有力;最後,錄音現場則是實際驗收,導演能更知道如何剪接強化音樂魅力。

高雄春天藝術節03/09及03/10的19:00在高雄市立美術館面湖草坡,由楊智欽指揮高雄市交響樂團,配合《外星人》電影,演出全本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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