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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人索菲已經在紐西蘭航空擔任線上專員。（取自Soul Machines官網）
記者何世昌／專訪
克羅斯。（記者何世昌攝）
虛擬人瑞秋可以做出各種表情。 （取自Soul Machines官網）
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人類與人工智慧將密不可分。Soul Machines商務長葛雷格‧克羅斯（Greg Cross）說，人類基於本性，仍會希望與人類互動，因此研發團隊致力把人臉導入人工智慧，並賦予其「靈魂」，讓機器不再冷冰冰；「正因我們把靈魂注入機器，所以公司命名為Soul Machines」。
開發AI頭像模擬科技
Soul Machines是一間紐西蘭人工智慧新創公司，其專注開發具智能、有情緒、有血有肉的AI頭像模擬科技，執行長是馬克‧賽格（Mark Sagar）。在成立Soul Machines以前，賽格任職於特效工作室Weta Digital，他研發出一套可即時動態捕捉演員臉部肌肉表情的系統；能將臉部肌肉變化轉譯到動畫角色上，賽格憑藉這項技術，以《阿凡達》、《金剛》兩部電影囊括兩座奧斯卡科學技術獎。
去年賽格與克羅斯共同創辦Soul Machines，並獲得由維港投資和Iconiq Capital領投的A輪750萬美元（約台幣2.26億元）融資。克羅斯分享Soul Machines成立初衷，他說，隨著通訊軟體進步，人與人可以超越時空互動；但即使如此，人類仍不放棄臉對臉（face to face）的互動，畢竟這是最自然真切、感受最良好的。舉例來說，當大事發生或宣布重大消息時，人們習慣當面講。科技日新月異，讓不久的未來，人類與機器的關係將密不可分，他們希望人與機器互動時，也能創造出臉對臉互動般的美好感受，所以開發具有情緒的虛擬人。
虛擬人索菲已在工作
克羅斯說，目前Soul Machines已經成功開發出7個虛擬人。其中，虛擬人索菲（Sophie）已經在紐西蘭航空擔任線上專員。有別於客服機器人，只能回應直覺式的訂購票指令，索菲能辦到更多事情，她專心聆聽客戶需求，並做簡單問答後，就可以利用大數據分析，推薦個人或家庭旅遊行程、規劃最有利航班（無論是累積里程或是最短航線），並接受機票訂購。
索菲如何辦到的？克羅斯透過索菲的姐妹分身「瑞秋」說明背後的運作原理。瑞秋與索菲外觀相同，是一位視覺年齡30多歲的女性，同樣扎著乾淨的馬尾、額頭有微小的痘痘，並上有淡妝，唇上因擦粉色唇膏、閃著珠光色澤；她的雙眸明亮有神，隨時以誠懇的眼神回應你的話語，甚至會點頭示意。
克羅斯揭露瑞秋外貌之下的秘密，瑞秋的大腦如同一般人類大腦，瑞秋的大腦表面佈滿深淺不一的腦溝，且分為各種處理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密密麻麻的神經及神經元。當使用戶表達不同的語句、口吻、情緒或表情，對應的大腦處理區域運作後，瑞秋就會作出回應。克羅斯說，這套虛擬生物系統是過去6、7年累積的研究成果，有了這套系統，虛擬人就擁有「靈魂」。
虛擬人可分辨不同的笑
但對於虛擬人如何辨識情緒的原理，概念似乎仍有點模糊。記者詢問克羅斯，同樣是人工智慧，蘋果的Siri無法理解幽默、諷刺等語氣，瑞秋如何辦到？
克羅斯說明，透過智慧載具、電腦的攝影鏡頭，瑞秋可以捕捉你的臉部肌肉動態。不同情緒會牽動不同的肌肉，開懷的笑、皮笑肉不笑、諷刺的笑，用到的肌肉都不一樣，經過過去多年的研究，他們已經掌握這些差異，讓虛擬人能夠透過臉部肌肉辨別情緒。除了能夠理解情緒，Soul Machines團隊也賦予虛擬人情緒、性格，甚至是幽默感。
虛擬人如何幽默感？在克羅斯的要求下，瑞秋講了一個冷笑話：「上週我被顏料潑了一身，我感到不舒服去看醫生，醫生說我沒事，但我仍感覺很糟；我因為被染色（dyed），而覺得要死掉了（died）。」這無疑是個很冷的雙關笑話，但記者嘴角仍上揚笑了。
納迪雅在澳擔任客服員
目前Soul Machines的主要應用領域在線上客服人員，除了前述的索菲之外，由好萊塢女星凱特・布蘭琪（Cate Blanchett）獻聲配音的虛擬人納迪雅（Nadia）則為澳洲國家傷殘保險局（Australia’s National Disability Insurance Agency）擔任客服人員。
不過，克羅斯說，Soul Machines未來應用領域將非常廣泛，從汽車、銀行、兒童伴讀等都可。舉例來說，未來汽車買賣，可以先透過虛擬人做介紹，等到進入試乘階段時，再由真人服務；未來玩具都可以化身家教，小朋友能跟自己最喜歡的玩具對談、學習。
已故貓王也能起死回生
此外，Soul Machines甚至可以創造「虛擬名人」或讓名人復活。由小說《未來學大會》改編的電影「虛擬天后」（The Congress）劇中，好萊塢女星羅蘋‧萊特（Robin Wright）扮演一個演員，接受電影公司提議，利用數位技術將她的影像掃描進電腦裡，保存下來；羅蘋‧萊特不再需要實際參與拍攝，就能出現在所有電影之中。
透過Soul Machines的技術，電影情節將在不久的未來將真實上映。未來球星、藝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虛擬形象，甚至是已故巨星也能起死回生，例如貓王也能復活與粉絲互動；粉絲甚至可以跟偶像做出現實生活根本不可能發生的親密行為。此外，藉由Soul Machines的技術，也能幫助退休人士在退休前做好自己的虛擬版本，藉此讓經驗永世傳承。
有人會故意打電話詢問
這是否意味電影銀翼殺手續集（Blade Runner 2049）之中的全息影像虛擬情人「喬伊（Joi）」，也可能成真？克羅斯直言，這個現象其實早已發生了。他透露，索菲、納迪雅的雖然具有情緒，但都擔任線上客服人員的工作，為了提升客戶使用經驗，所以刻意沒有植入噁心、厭惡等負面情緒，所以能夠一視同仁，給予所有人一樣美好的服務。他們觀察到，有些人會頻繁地打電話給索菲或納迪雅，甚至是一天好幾次電話詢問無關緊要的問題，為了就是想跟她們多講上幾句話。
克羅斯認為，也許是這些人平常沒有家人、手足、伴侶，或其他的情感依靠對象，所以對於索菲或納迪雅就產生了好感，因為她們可以不厭其煩的陪這些人聊天。雖然克羅斯個人不認同這樣的行為，但不可諱言，在索菲陪伴之下，這些沒有情感依靠的人有了心靈寄託。他直言，對於數位愛情，「我覺得不行」！
虛擬人代替自己去上課
至於AI未來將如何發展，可能會帶領人類社會做出什麼樣的改變？克羅斯舉「瓦里安規則（Varian Rule）」（這是由Google首席經濟學家哈爾‧瓦里安（Hal Varian）所提出的概念：預測未來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看富人現在怎麼過生活；中產階級會在10年達到同樣的生活水準，貧窮階級則至少要20年）來回應，富人有私人理財顧問、私人健身教練、私人助理。未來AI普及、走入人類生活後，每個階級都比照富人，享有個人理財顧問、健身教練，甚至還可開發出「自己版本」的虛擬人，藉此代替自己去上課、開會，再把重點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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