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植物園 木瓜樹

郭梅霞

朋友居住的是有前庭與後院的住宅。除了自家栽種蔬果、竹林，更常有天空飛來的植物，園中的木瓜樹就是。

木瓜樹不知什麼時候長出，推測是小鳥排遺。地方夠大，他也不摘除，任其生長，落在哪裡就長在哪裡，所以有些木瓜樹密密擠在一處，有的遙遙獨立，分據各地。園中木瓜樹有公有母，「這棵公花，那棵母花。」公木瓜樹結出的果子瘦瘦長長像彎月，母木瓜樹結出的果實有著胖胖的圓肚。為什麼？他也不清楚。大自然的天書，還有待人類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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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外飛來的天瓜樹，興許土讓肥沃，雖然身材不高，果實卻密密擠擠，一個緊挨著一個。因為來自不同地區，有的皮薄，有的無籽，有的甜度高，有的個頭大，好像一個小型的木瓜展覽。

只要土壤沒變成水泥地，種子就有機會蔚然成樹，結出纍纍果實。走在園子裡，我深深感受到隱藏在無聲植物生命中強大的能量，那一粒粒小木瓜種子，通過小鳥窄小肚腹，落到土裡，最後成了大樹。

這天，他邀我去採絲瓜，採過絲瓜，看到木瓜成熟了，他又去摘木瓜。「這個再過一天就可吃。」「這個三天。」雖非專業，憑著與木瓜日日相處經驗，他說的比市場水果商還神準。

所以，每次切開他家木瓜，感覺像拆解謎題：「啊！這個無籽！」「喔！這個皮好薄！」「哇！甜度好高！」品嘗外，還多了謎語揭曉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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