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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中年 兩首
◎顏艾琳
我穿上你,
天就黑了。──姚風
.
久了就好
時間過去好久,
久到我變得乾淨了。
離你遠一點
是否我就能原諒他?
而你是一帖道德的清潔劑
原以為是愛染,
卻也漂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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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薄倖,
我會忘了你,
在逐漸白頭的他身邊
撒一次野,當一回乖。
.
你和他都不必潔癖,
從頭到尾
我乾淨就好。
.
不新鮮了
日久知道,太陽底下
沒有新鮮的愛情。
因為太陽有時也是黑暗的、
黑暗得還會灼燒人……
.
時而天未亮,睡著,
我能感覺光
一點一點爬在臉上,
卻仍是暗暗的溫度。
只能自己感受,
天要亮,意識跟著醒。
而我而眼皮而我的心
還想賴一下,
用黑暗抵抗光。
.
等光,一下子不新鮮了
我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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