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性異言堂】〈愛情這齣戲〉現實稀釋愛情 山盟海誓成虛言

文／羅斯提

「再親密（Close），總失去（Lose）」、「再怎麼相信（Believe），總還藏著謊言（Lie）」、「也許無能言愛（Loveless），但肯定曾經相愛（Love）」、「婚姻（Wed）本身充滿瑕疵（Flawed）」……，這是電影《控制》（Gone girl）的多款宣傳海報文案，聰明地使用了英文詞彙中的字元組合，道盡男女間的情愛攻防戰。即將邁入結婚五週年的艾咪與尼克，婚前原本是人人稱羨的才子佳人，但婚後隨著經濟困頓，彼此之間的嫌隙也日漸升溫。就在結婚週年慶當天，艾咪消失了，所有的離奇線索彷彿指向她夫婿是嫌疑犯。原本營造出來的美好假象，此刻不堪一擊。

夫妻之間的勢力本質上就是不平衡的，艾咪出身名門世家，父母都是上流知識份子布爾喬亞色彩；反觀尼克的低階背景，父親只能住在安養中心，兩人的結合本質上就充滿了風險。「門當戶對」聽來老掉牙，但某種程度上，人們追求的相配，也只有兩種條件：經濟地位的相配，或是生活文化體驗上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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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尼克出色的風趣與品味，剛好是艾咪生活圈中缺乏的，而艾咪的聰慧氣質，更是尼克所嚮往的，所以兩人才如願地完婚。但任何一對夫妻都很難在「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情況下尋到出口，現實條件壓垮理想藍圖，婚姻成為一種共業，兩人在被現實稀釋的愛情中，愈來愈凸顯先天環境對兩人所帶來的影響。

別說這場婚姻是因為小三出現而出現一道信任崩解的裂縫，而是這兩人因為爭取婚姻的控制主導權而磨光彼此耐心，但外界多半只會膚淺地解讀，甚至基於男尊女卑的前提，認定男方就是兇手。《控制》剛好藉由這個偏見而引誘出各種不利男性的設定，使得多少男人看了膽戰心驚。

愛情終究是一門追求平衡的學問。沒有任何一方願意長期屈就下風，就算是女強男弱，男生也期待能在別的環節上補足他所付出的，一旦沒有那個停損點，兩人遲早走到臨界點。門當戶對不是古板態度，而是在經濟資本與文化資本之間一定要找到一個相似的資本條件才足以支撐雙方未來。假若一道資本崩壞，那還得要有另一道資本當防火牆；倘使兩道資本都全數潰散，就像那些說過的山盟海誓，再怎麼Believe，中間還是藏著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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