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啤酒海》自己的房子在哪裡？

◎Jen

電視報導著因為抗議高房價，無殼蝸牛夜宿豪宅的新聞，我看了心有戚戚焉，現在年輕人想買自己的窩，除了靠爸、靠奶奶、靠祖產外，我想就只有等中樂透了。不過人生有夢、希望相隨，所以還是在我而立之年，勇敢帶著我省吃儉用存下的百萬頭期款，踏出找房子的第一步，殊不知卻是挫折的開始啊！

我和同學兩人相約壯膽，一起推開房屋仲介閃亮亮的玻璃門，一位年輕的服務人員，笑盈盈地請我們坐下喝茶，並翻開房屋的訊息與我們溝通。我們告知購屋上限約只有四百萬，他臉上露出一絲的錯愕，但是馬上又堆滿笑容，收起了本來給我們看的那本型錄，拿出另一本沒有彩色列印的，隨意讓我們翻一翻就說：「不然我們去看實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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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間公寓在巷子內，仲介打開房門，在一個大太陽天，屋內卻一點光線都沒有，因為低樓層周遭又蓋滿大樓，仲介看我們面有難色，他說：「你們看，暗暗的連窗簾都不用買，多省，這間是四百萬裡面坪數最大的。」但我們並不想住在一間陰暗得像鬼屋的房子裡。所以，他又帶我們前往另一處，面臨馬路又高樓層，仲介說：「你們看，交通方便，百萬美景。」但是房子又小又畸零，我們不想自比為小鳥住在鳥籠裡，所以又請他帶我們去看另一間。這間房子格局方正，也是高樓層，裝潢好比樣品屋，但是就是裝潢過頭，太假了！一看就知道是投資客買了舊房子重新拉皮的，雖然看起來屋況很不錯，不過我們很擔心美麗裝潢的背後會是萬年壁癌或難纏的漏水，所以我們還是搖搖頭離開。

接下來看的幾個物件，都是讓我們不想把辛苦攢下的第一桶金和要背二十年的房貸去換的稀奇古怪房子。不過第一次看房子，我和同學還是覺得有趣得意猶未盡，因此我們異想天開地轉戰號稱台中信義區裡的房仲業，我們走進去報了預算後，看起來年約五十歲的大叔，語重心長地說：「小妹妹，要買這邊的房子，我想妳們還要再加點油，不然去看看靠近山邊的房子，現在中古的還有一字頭的房價。」聽完這一席話，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於是就像隻喪家之犬地被請出門外。

經過幾個禮拜的沈潛，並上網做了點功課，帶著已知自己有幾兩重的覺悟，走入一家較為郊區的房仲公司，服務小姐依然笑臉迎人，帶我看了幾間線上物件後說：「等我蒐集好適合妳的房子後，會再跟妳聯絡。」於是我歡天喜地地回家，想說終於可以邁開有殼一族的第一步了，沒想到一週過去了、一個月也過完了，我左顧右盼的電話都沒有響起，原來要找到目前我買得起又適合的物件比登天還難。我只好又繼續窩回有七個大人、兩個小孩共享三十幾坪的家裡，因為哥哥成家後也負擔不起房貸，大家就擠在一起，過著像人民公社的生活。希望藉由這次巢運，能讓政府正視市井小民想有個家的深深盼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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