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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我吃了一隻老虎
◎紀小樣
我吃了一隻老虎，真的
一整隻的老虎；
以前，我也不敢──
一聽到牠的怒吼，我就
腳軟
．
自從 我的喉嚨裡鯁著一片 龍麟
我說出的話就有了風雨……並且學會了
用一根柔軟的舌頭與兩顆尖銳的犬齒
攪拌土石……
．
我吃過一隻老虎
一隻完整的老虎。我知道
只要卸下或磨鈍牠們的爪子
敲斷或拔下 牠們的牙齒──
．
一隻老虎的骨頭不會比一隻綿羊的骨頭
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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