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副刊】汪啟疆／自由之歌

◎汪啟疆

．

1

從大海內生出來

島嶼與貝殼

粼閃的光

出來，伸展觸足

自由啊

美好呈現它們的

探察

．

2

推開島嶼

推開灘岸

推開泡沫

沙灘的覆寫紙

寫下

自由的足跡

．

3

大海用舞步

踩響澎湃

記憶由波濤帶來

島嶼俯下頭顱

聽自由的歌

非常多故事發生了

馬鞍藤的花，安靜地

在無拘束之灘岸

各自開落

．

4

肉體開始腐蝕

沉船終必解體

哽一口氣息的骨骸

在啃剩身體內

了解最細微的水流

也了解了龐大的海洋

自由如此龐大

卻無比細微

太陽極其烘熱

卻化做了一片落葉

．

5

我愛在葬地離去

回首做如另個日出

我伸出碑石的舌頭

肉足趾的貝殼

自堅硬固執裡觸放

一朵花的傾訴

自由毫不氾濫隨這個人進入墓穴

受死亡獨有的自由邀約

．

6

整個世界憋在一粒種實內

在日子深處被生命支配

自由自由自由

是水與空氣迴聲中的芽……

一粒新芽如月亮般嫩

掛在成長上經歷圓缺，就是

讓夢自由的位置

．

7

戰爭可以自由

是毀滅的自由

毀滅可以自由

是愛戀的復活

自由生活且愛戀著

再產生各別的心

心可以自由

包含當然的自私

每一秒，每一刻我的自由

每剎那，我的貧富我的情欲

自由極度的現實鑰鍊

．

8

自由找尋到時間鑰匙

就開始放逐時間，開始流浪

在鳥和天空間飛著嬉皮和大麻

魚和波浪內發現閃電和FUCK

花在綻開委謝

眼睛在開啟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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